二十个身手矫健,训练有素的细作队伍分批潜入进了保安军的城内,悄悄蛰伏了起来。
“天干地燥,小心火烛,三更啦。”身形佝偻的更夫有气无力的敲了一下手中的铜锣,提着一盏纸灯笼,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昏暗的街道上。
“老爷,这都三更天了,您就去睡一会儿吧。”看着脸颊凹陷,已经整整两天没合眼的刘怀中,他的管家刘信忍不住在门外催促了一句。
“知道了,我看完这份公文就去睡。”随口应付了刘信一句,刘怀中继续翻看起了公文。
“吱嘎”
“我就知道您是敷衍我,走走走,您快去睡觉。”刘信在门口等了一会,见刘怀中还没出来,就推门而入,一把夺下了刘怀中手中的公文,并把他向门外推去。
“别推,别推,老爷自己会走。”夺回了公文,刘怀中胡乱披了件衣服,不情不愿的走向了卧房。
“哎,这才对嘛。我替您守着,您安心睡一觉吧。”刘信见自家老爷进了卧房,熄了灯,就乐呵呵的守在了门外。
“邦邦邦邦,走水了,走水了,快来人呐。”
“刘信,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啊,这么吵?”刚刚睡着不到一刻钟的刘怀中揉着干涩的眼睛。
“老爷,好像是附近哪里走水了,不过衙役们好像已经赶过去了,要不您再睡会儿?”刘信在外面关切的说道。
“也好,记住有事千万记得叫醒我。”尤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,刘怀中再次躺回了床上。
“您放心睡吧,绝不耽误您的大事。”刘信干脆的应了一句,然后就接着安静的守在了门外。
“天干物燥,小心…呃”
走在回家路上的更夫被人从后背给抹了脖子,就那么直挺挺倒在了雪地上。紧接着从暗处窜出了十几名黑衣人,他们分出了十人潜入刘怀中府上,剩下的直奔城楼之上的床弩。
“头儿,是这里么吗?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呢?”一名第一次执行任务的细作少年白芷行小声的嘟囔着。
“有什么不对劲儿的,刚刚我们不也是靠着内应提供的地图成功逃了出来,少在那儿疑神疑鬼的。”走在最前方的黑衣人雷硕给了后面跟着的白芷行一爆栗,没好气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