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——轩辕烬不会忽视任何一个可能是错觉的动静。
“来人。”
暗处迅速落下几道黑影，身形矫健的黑衣暗卫们齐刷刷跪下听令。
“暗二暗四去探查周围可有动静，暗一在这里保护朕，暗三去凤仪宫提醒知意。”
虽然不知道来人是针对他还是知意，但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。
暗卫们领命离去，几个呼吸间便不见了人影，只剩下暗一守在身侧。
那股不对劲的危机感却愈发明显了。
轩辕烬四处环顾，视线最终落到角落的花瓶后，烛光照出的黑影中。
——那晃动的不是烛火，而是黑影，有什么东西潜伏在花瓶的阴影里看着他。
恍惚间，他似乎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睛。
那目光贪婪又黏腻，不见丝毫亲近，只有冰冷而怨毒的阴气，以及……濒临疯狂的食欲。
嗬……
是那东西蜷缩在暗处悄悄呼吸。
暗一立刻尽职尽责地挡在了他和花瓶之间。
轩辕烬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幽香，这香气很特殊，淡淡的，却久久不散，仿佛空谷独立的幽兰。
他一下就分辨出来了，这是知意自己制作的香囊。
那么，排除贺知意大半夜睡不着跑来养心殿捉迷藏的可能，那个躲藏在黑影中的东西，只可能是——
宸儿。
他和知意的孩子。
轩辕烬虽然也害怕，却没有躲避。
而是令暗一让开，直直走了过去，绕过桌案，拿起烛台，走到了花瓶旁边——
白毛覆盖着全身，块头是寻常婴儿的两倍大，手脚上粘着泥灰和草屑，猩红的兽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。
短短一个月，轩辕宸口中便长出了两颗尖牙。
森冷白牙锋锐而尖利，还凝固着不知名的暗红液体，像无情的捕食者，红眼里只有饥饿，没有孺慕。
这是他的宸儿。
轩辕烬心里发冷，他确定，他的儿子此刻并不是夜里怕黑，而是饥肠辘辘，前来捕食。
“知意……朕恐怕……”
他喃喃着，犹豫着，却往后退了一步。
这一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