噔”一下，原本还抱着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。
他沉默了几秒，低声说：“好，我准时到。”
挂断电话，他靠在椅背上，望着天花板，心里空落落的，像是被挖去了一块。
顾回舟起身，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，叫助理过来推他。
他还是觉得，自己一瘸一拐地走路有些太狼狈了。
一路上，顾回舟嫌弃过于颠簸，司机开得很慢，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。
可再慢，民政局还是到了。
苏晚已经站在门口，她不像在大山里那般浑身上下灰扑扑的，今天苏晚穿着一身简单的连衣裙，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。
倒是显出几分洒脱的意味来。
看到顾回舟，她微微点头，说道：“你终于来了，我还以为要迟到了。”
现在已经临近下班的时间了，两个人再晚一会，就真的要赶不上了。
顾回舟听着这话，心里一阵苦涩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：“嗯，没想到你今天赶回来了。”
“能不回来嘛，我紧赶慢赶赶回来的。”
苏晚一边说着，一边接过了顾回舟轮椅的把手，推着他往民政大厅里走。
办理手续的过程很顺利，工作人员的声音机械又平淡：“请在这里签字。”
顾回舟和苏晚接过签字笔，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那一瞬间，顾回舟觉得手中的笔有千斤重。
“好了，你们的离婚手续已经办理完毕。”
随着一声钢印落下，工作人员把离婚证递给他们。
顾回舟接过离婚证，看着上面的红印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苏晚倒是有些激动，拿着离婚证看了又看，才把离婚证小心地放进包里。
顾回舟看着苏晚，张了张嘴，想说点什么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两个人一路沉默无声地出了民政大厅的门。
可能感情破裂的夫妻都是这个样子的，相看两厌，粉饰太平。
苏晚把顾回舟推到了他的车子旁，司机赶紧走了过来，想要扶着顾回舟上车，
苏晚低头看了看时间，说：“我还有事，先回去了。”说完，转身就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