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冰萃美滋滋缩在玄釜里的苏吉利狠狠打了个喷嚏。
当夜幕彻底笼罩,三沙头陷入了一种别样的静谧。
狭窄的小巷,房屋紧密相连,有些窗户还透着微光,偶尔能瞧见屋内人们的剪影。
在这深夜,有的人家早已熄灯,屋内传出均匀的鼾声。
而有的窗户后,还有人为了明天的生计整理着货物,或是在为孩子辅导功课。
老旧的电线杆上,电线纵横交错,在夜色中勾勒出远山的巍峨线条。
三沙头的北方正对着市中心,而与之相反的南方却是未开发的山区,临近的几个山峰还好些,会有村民上山打理,或是城里人上山郊游。
而比较远一些的山脉据传有大型的野兽出没,除了经验老道的猎手,几乎没有人会去那里。
福建的大山深处,随着夜色降临,遮天蔽日的茂密树叶更显恐怖。
陈玄那件原本还算整洁的道袍,此刻满是尘土与草屑,衣角被树枝划破了好几道口子,哪哪都漏风。
他一路从浙江与福建的边界翻山越岭而来,早已精疲力尽。
脚下的山路崎岖难行,尖锐的石子和横七竖八的树根还时不时地绊他一脚,陈玄的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,发丝被汗水浸湿,一缕缕贴在脸上。
脸色因疲惫与饥饿而显得格外苍白。
艰难地又前行了一段路,陈玄实在支撑不住,喘着粗气,一屁股重重地坐在路旁的石头上。
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,胸膛剧烈起伏,喉咙干渴得仿佛要冒出火来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丝丝的刺痛。
休息片刻后,他颤抖着双手,从怀中掏出寻人的法器。
陈玄集中精神,口中念念有词,双手轻轻转动罗盘。
随着他的施法,罗盘上的指针开始飞速旋转,发出细微的嗡嗡声。
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指针,眼神之中逐渐有了光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陈玄的心跳愈发急促,就在他几乎要绝望之际,指针缓缓停下,指向了一个方向。
陈玄干涩的唇角渐渐扬起一抹笑容,眼中重新焕发出光彩,低声喃喃道:“终于……马上就要找到老板了……”
他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