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穿好衣服,红着脸小声说了句“谢谢”,就打开门往外跑。
人跑得太急,差点把沈司谨的工具都撞翻了。
沈司谨没有像往日一样出声嘲讽或责怪,静静地看着她慌张离去的身影。
扯掉口罩,摘掉医帽,他深深地吁了一口气。
口罩下的脸,双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,额头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这个检查下来,比他任何一场大手术都要累。
“医生,开始下一个检查了吗?”又响起了敲门声。
沈司谨脱下手套,沉声应道:“稍等。体检医生走开了,她马上回来。”
体检完不用回公司,这让舒亚男松了一口气。
万一这时要回公司,面对着沈司谨工作,她觉得自己会尴尬爆的。
她直接回了家。
一走上楼道,舒亚男整个人都傻了。
只见她家整个大门,满墙满地都是一片触目惊醒的血红。墙上还歪歪扭扭写着两个鲜红大字——“还钱”。
刺鼻的油漆味充斥着狭隘的空间,舒亚男一阵恶心翻涌上心口,蹲在一边干呕起来。
隔壁邻居的门开了一道半尺宽的门缝,邻居大妈小心地探出头。
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
舒亚男控制好自己,镇定下来 “阿姨,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?”
“姑娘,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或者欠债了?”
“刚才有几个像黑/社会的男人来过。他们二话不说,拎着油漆桶就泼,我们这层有人阻止,被警告不要多管闲事。”
“大家都被吓倒了,对你意见大着呢。你房东也来过了,说要和你索赔,把你赶走。你小心点,也别拖累我们这些邻居了。”
邻居大妈说完,就飞快地关上门了。
舒亚男看着这一墙刺目的狼狈,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。
她能欠什么债?
唯一可能的,就是舒耀宗又给她惹事了!
她以为已经彻底摆脱那个吸血的家了,可现在看来,噩梦依然如影随形。
舒亚男整个人一下泄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