昙早知丽姬不会就此放人,既来之则安之,她应了一笑,道:“那诸位夫人想听什么道经?”
丽姬愣了下,一时没答得上来,却是下首一妇人却随口答她:“圣女便为我们讲讲道家的阴阳和合的房中术,如何?”
妇人说完,在座顿时哄笑起来,倒是丽姬成了其间最正经的一个。
“你们休得胡闹,”丽姬喝止,生怕将这位好不容易请来的菩萨给气走了,“圣女想讲什么,我们便听什么吧。”
谢无昙也不与这群妇人计较,从善如流坐回了水榭中,“那今日便为夫人们讲一讲《太平经》吧,诸位可得认真听了,本尊可是很严厉的。”
丽姬见她不急着离开,遂放下心来。豫王府皆知这圣女油盐不进,就连王爷的面子也不给,此次能亲赴茶会,她可是长脸了。
然而正当丽姬得意之时,报应却悄无声息地来了。
习道之人皆知《太平经》是道经中最为生涩难懂的,谢无昙讲经不止在讲,还时不时提问让下首的女眷们应答,谁答不上来,便让侍女戒尺伺候。若侍女不忍下重手,那她就罢讲。
那些女眷平日里都是不学无术之人,加之又细皮嬾肉,一时间水榭中哀声四起。
正值午后,日头一晒,人也昏昏欲睡。庆幸没被点到名的丽姬正觉困倦时,一柄戒尺敲了背上,痛得她一个激灵。她那个气呀,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。但转念,又沉下气来。快了,水榭里那炷香燃尽,看这圣女能高贵到几时。
谢无昙此时已然觉察出异样,虽是晚春时节,可水榭临湖,有凉风习习,本是气温适宜之所,可她却觉燥热难耐。手边的茶水,喝了一杯又一杯,丝毫没能消减身体热意。
这是……中招了?
谢无昙咽了口唾沫,喉咙发干,便伸手扯了扯领口。茶水是大家共饮的,茶盏是她自带的。她不得不承认,这丽姬是有些手段,竟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药。
“本尊……有些不适,今日……就到此吧。”谢无昙站起身来。
药效来得很快,连呼吸都变得灼热。
丽姬忙起身扶了一把,“妾身命人送圣女回西院。”
谢无昙一边向外走,一边摇头,“不必。”
丽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