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所指,只觉有趣,欣然道:“本王今日请圣女过来,可不是要收你这顺水人情的。本王只是好意提醒圣女,你们太阴教可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同心同德呀。”
谢无昙微扬起下巴,回了一笑,“豫王多虑了,许清姿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弟子而已,又怎可管中窥豹,以此断定我圣教就离心离德呢?”
豫王似料到她会辩驳,非但不气馁,反而斗志昂扬起来,“哦,是吗?你那亲信呢?”
谢无昙眉头不经意地颤了一颤,这没逃过豫王的眼睛,他向殿门外的宫人高嚷一声:“将人带上来。”
宫人应声而去,不出片刻,便有两个卫卒拖着一个烂泥样的人进了殿。那人来前应是特意清洗过,一身的麻衣也算干净,但拖行过来一路,地上去全是血痕。
看到那血,豫王显然很兴奋,眼睛都亮了几分。他走到那人旁边,抬脚踩在其背上碾了一碾,“还活着吗?”
人没有反应,豫王仰头深吸了口气,前一刻还兴奋的脸已然变得狰狞。他蹲下身子,一把抓住那人的头发,将其头颅提了起来,“装死是吧,你就是真死了,阎王爷也要问过我沈向楠。”
被头发遮住的脸露了出来,不出谢无昙所料,这一摊泥正是殷寒雨。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,除了那疯子还能有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