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登太子之位,好巧不巧却窜出来一只拦路虎。
北齐上至朝臣下至百姓,都知道这将将召回的二皇子怕是难逃豫王毒手了。
然而齐帝能在当年七王之乱中异军突起,当然不是个傻的,他怎可能将花了大力气才找回的爱子生生断送在了豫王手里。
明争暗斗谁都会,端看他谁的手段高明。
豫王有兵有权,齐帝偏将全无根基的二皇子放在许州。若豫王直接将人砍了,他只配做一介莽夫,与皇位失之交臂。可二皇子若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,那不正说明其有纵横之才,于皇位并非不可。
齐帝的究竟偏爱谁,一目了然。
这已不是沈向晚第一次来这瓮城了,前次被豫王这疯子逼着来此观战是在一月前。那时由两个战俘对付一头猎豹,仅仅两刻钟,人就被撕成了碎片。
这次,豫王又会想出什么招数?
“这是三弟你喜欢的,这些血腥的东西,我可半点也不感兴趣。”沈向晚以手支颐,并不给豫王留面子。
豫王没生气,反而笑得更张扬,“二哥,这次跟之前可不一样,今天的戏本王称其为,美人与野兽。”
随着豫王手起声落,瓮城中的将领一声令下,那罩在铁笼上的布罩被拉开。
笼中跪坐着一个女子,一袭紫色长衫被风扬起。在这满是尘土的四方瓮城之中,她一如破开空谷幽林的光。
她轻纱掩面,并看不清真容,但仅那露出的一双眼仿佛蕴藏着空山灵雨。
豫王自认为见过世间万千殊色,却没有一个能仅凭一双眼占据他的视线。而那面纱下的容颜,越是看不明,越是能让人生出无限遐思。
豫王微虚了眼,转头看向旁边的沈向晚。向来遗世独立的二皇子,也难得看直了眼,只是那眼中流露出的并非惊艳,而是惊愕。
“看来二哥喜欢本王这礼物。”沈向晚的表情,让豫王异常狂热。
沈向晚收回眼,方才眸子里的情绪已然敛尽,冷漠而疏离地道:“我已经说过了,我,不喜欢,三弟还是让他们停手吧。”
豫王眼中的欣喜溢于言表,扬起的嘴角仿佛要裂到了耳根,“这怎么可以,这可是二哥在北齐的第一个寿辰,当然要一些助兴的。二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