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梅,以为相谈甚欢,却也翻脸不认人,说什么与臣妾志趣不同。她谢二小姐倒是高洁得很,何曾看得上我们这些俗人?”
这后宫中的勾心斗角,帝灏自幼便看多了,并没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里,心不在焉地安抚了几句后,匆匆带着内监离开了。
出了栖霞殿,帝灏让步辇向北行,并非是回大庆殿。内监福至心灵,急着献计道:“陛下,可需要老奴走快些,去将谢女官拦下来。”
帝灏看了内监一眼,心里虽觉得那样有失身份,可仅片刻思忖后,便点头允了。谢无昙可是条泥鳅,这两个月来,可从他手里溜了多次。御前议政时,她让直笔内人伺候。他御驾前往宣和殿时,她皆有事外出。下旨让她前往大庆殿吧,又被言官一阵说教。他这个皇帝当得……真是还不如不当,他现在倒是羡慕萧辙,可以不顾名声的肆意横行。
步辇行了一刻,远远地便瞧见甬道上立着一素衣女子。帝灏在坐榻上轻叩的手指停了下来,身体终于坐正了几分。
谢无昙见御驾近前,不急不徐地行了跪礼,“陛下还有何事吩咐?”
帝灏匆匆地瞥了她一眼,让宫人停下步辇,“谢女官,明日需前往大庆殿协政。”
“臣妇遵旨,定会遣人前往。”谢无昙不咸不淡地答道。
是遣人,而非亲自去。祖宗规制虽让尚书内省御前理政,但却未言及一定要是内尚书亲自去,谢无昙的作法并非不可。
帝灏大约早料到她的回答,嘴角勾了勾,一边让宫人继续向前,一边道:“好,明日议的可是北境的战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