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都摸不到。追击的小队不是扑了个空,就是被引入陷阱,遭到伏击,损失了几人后狼狈退回。
呼延晏的帅帐内,这位匈奴大将气得脸色铁青,一把将面前的案几掀翻在地,青铜酒杯滚落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连几只老鼠都抓不住!”他咆哮着,帐外的亲兵噤若寒蝉。
他数次调兵遣将,试图设下埋伏,将这些烦人的苍蝇一网打尽,但对方滑溜得如同泥鳅,总能在包围圈形成前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榆林镇守军对附近地形的熟悉程度,远超他的想象。
一夜折腾下来,匈奴士兵们疲惫不堪,眼圈发黑,精神萎靡,怨声载道。他们白天经历了残酷的攻城战,晚上又不得安宁,士气跌落到了谷底。
就在天色将明未明之际,李二带着人完成了最后一次袭扰,正准备撤回城内。突然,几名负责断后的亲卫发现,一名掉队的匈奴士兵慌不择路,竟然一头撞进了他们隐蔽的草丛中。
那匈奴兵显然也是一夜未眠,吓得魂飞魄散,还没来得及呼救,就被几名亲卫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,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“带回去!”李二低声道。
回到城内,这名被俘的匈奴士兵很快被带到了李牧面前。经过一番审讯,这名看起来职位不高的百夫长,在死亡的威胁下,竹筒倒豆子般说出了一个让李牧颇感意外的情报。
原来,这次南下的匈奴大军并非铁板一块。呼延晏虽然名义上是主帅,但军中还有另一位颇具实力的大将——左贤王刘曜麾下的得力干将,名叫赫连勃。呼延晏与赫连勃素来不和,两人在战略和战利品分配上早有矛盾。这次攻打榆林镇,赫连勃的部众就显得有些出工不出力,甚至在夜间的混乱中,还有意无意地保存实力,任由呼延晏的本部人马被袭扰。
“内部不和?”李牧摸了摸下巴,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。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。
第一缕晨曦刺破黑暗,映照在榆林镇饱经沧桑的城墙上。城外,匈奴大营一片狼藉,许多帐篷被烧毁,地上散落着箭矢和杂物,士兵们三三两两地靠在一起,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沮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