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:”伤处可还作痛?”
“饵已撒下。”施宁薇摇头,凑近耳语。
“按计行事,今夜务求除恶务尽。”顾玮帛眼中精光一闪,转身对众将道。
话音落下,他的目光又落回了施宁薇的身上,伸手抚过她的额角,问倒:“还疼吗?”
“没事了。”施宁薇摇了摇头。
饶是如此,顾玮帛仍旧是放心不下的,严肃道:“话虽如此,可今夜你还是不要出动了,万一让伤口更严重……”
“不行!”施宁薇急急打断了他的话,“都已经捱到此时了,我怎么能轻易放弃呢,叫我去吧——”
她的话带了撒娇的意味:“等这件事情了了,我一定好好养伤。”
顾玮帛自是看不得她这副样子,只得答应下来。
更深露重,官仓四周死寂如坟。
施宁薇隐在槐荫深处,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腰间玉佩的纹路,忽闻墙外窸窣声起,数道黑影如鬼魅般翻越围墙。
“收网!”顾玮帛清喝如惊雷,埋伏已久的赤乌骑顿时从四面八方涌出,铁甲碰撞之声惊飞栖鸦。
火把骤亮,照得院落恍如白昼。
十余名黑衣人已成瓮中之鳖,为首的刀疤汉子目露凶光,正是昨日闹事之人。
“北狄细作!”顾玮帛剑锋寒芒吞吐,直取对方咽喉,“还不伏诛?”
刀疤男突然狞笑,从怀中掏出一物猛掷于地。
‘轰’的一声,硝烟弥漫。
“当心!”施宁薇惊呼未落,顾玮帛已如苍鹰搏兔般扑出。
剑光如雪,刀影似电,不过三招,刀疤男便踉跄跪地,腿上血如泉涌。
烟尘散尽,大半贼人已束手就擒,唯余三两个漏网之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