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害臣,臣不会没有半点想法,然而臣不想为一己得失,置大局于不顾。”
太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随后又问:“那么,你想让哀家怎么做?”
白明微道:“臣愿意为了东陵忍一时之辱,不敢请求太后与陛下惩治太子殿下。且如今正值使臣在京之际,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。”
“倘若储君对皇子使手段,而朝臣势力抓住此机会矛头直指其他皇子一事传到使臣耳里,惹使臣笑话不说,怕是不利于后续谈判。”
太后再度深吸一口气,而这口气,险些没有提上来。
她挥挥手:“哀家会处理好,也给白府的姑娘一个交代,时辰不早了,你且下去早些休息。”
“谢太后!”白明微行了个礼,随后轻手轻脚退下。
白明微走后,两位心腹之一韩公公问:“太后,镇北大将军此举究竟何意?”
太后面色冷凝:“她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?君臣不和,不能叫边疆将士寒心,更不能让使臣看笑话。”
韩公公小声道:“镇北大将军大义,行事颇有白相几分风范,她在白家军里有着极高的地位,要是叫她麾下将士知晓此事,怕是军心不稳。”
太后颔首:“若是换做别人,在哀家面前来这一套,哀家会觉得他虚伪狡诈,想要利用哀家来达到目的。”
“然而是她镇北大将军这么做,哀家却是相信她,一心一意为东陵好。不仅因为她是惟墉的后人,更是因为她对东陵这份爱护。”
韩公公问:“太后,您准备怎么处理?”
太后的眸底,泛出冷意:“可不能叫忠臣良将寒了心,这个南安侯府在其位,不谋其事,该退位让贤了。”“传令京兆尹,将南安侯府满门下狱!至于秦桑蔓,赐毒酒一杯,你亲自去送她。”
韩公公大惊:“太后,就算您感念镇北大将军的大义,想要给白家一个交代,但处置整个南安侯府,是否过于大动干戈?”
太后咳了几声。
咳得满脸通红。
待缓下来后,她语重心长:“承明殿发生的事,就算哀家不在当场,哀家也清楚,皇帝在秦丰业的推波助澜下,必定会重罚小九来息事宁人。”
“哀家这么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