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最理想状态,但非要二者选其一,那就让人‘惧怕’你。”
“因为敬爱这种东西是短暂的,但是恐惧可以深/入骨髓,而别人这份恐惧,可以把你捧上云端。”
说到这里,韦贵妃松开手。
她缓缓转身,落座于椅子上。
她的声音,一字一句:“母妃也曾像你一样,想要做个行端坐正的好人。”
“但是这个世道,没有好人的立足之地。把别人的尸体踩在脚下,成为你的登云梯,这才是生存之道。”
“母妃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。而现在你却在母妃面前说出那番话,委实可笑得紧。当初母妃就不该让你去北疆。”
刘尧听到这里,先前对母妃那些怨气,也消散不少。
不管他是否为母妃与韦家手里的工具。
这些年母妃护着他,为了他吃了不少苦,是不争的事实。
他知道母妃这些年在深宫讨生活有多辛苦,母妃自有一套生存规则。
他想凭一己之力游说母妃,改变母妃的想法,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可能。
他也不忍再和母妃争。
于是,他改变了说辞。
他说:“母妃,儿子与镇北大将军白明微,已然结盟。”
韦贵妃双眼一眯,眼中复杂的情绪稍纵即逝。
刘尧继续道:“镇北大将军手中的兵权,会成为儿子的后盾,作为交换条件,儿子须得保护镇北大将军的家人。”
“如今这个同盟并不稳固,此番劫了母妃的人,是不想破坏与白明微的同盟。”
“而儿子坚持一力承担此事,不想牵扯白府无辜太多,也是为了表明儿子的态度,获取那白明微的信任。”
“儿子知晓,白府如今是众矢之的,立于风口浪尖,能不沾染最好。但是兵权,尤为重要,否则太子也不会盯着白明微不放。”
韦贵妃闻言,久久没有言语。
很显然,她更能接受刘尧这样的说辞。
最后,她问:“此事究竟是冲着你来的,还是冲着白府来的?”
刘尧说得斩钉截铁:“是冲着儿子来的,因为事发之前,有人把儿子往那里引,否则儿子也不会恰巧出现在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