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由于伤势过重,且有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,我母亲在回家的路上咽了气,死不瞑目!”
他越说越激动,面目也几近狰狞:“最可恨的是,这一切都不是巧合,而是这女人蓄意谋杀!”
“是她故意设计引我母亲闯入白府,就在我母亲前脚刚踏入白府的那一刹那,她便让早已准备好的看门狗咬我母亲!”
“我母亲就这样,被她活活害死!浑身都是狗撕咬的伤口,鲜血淋漓,跟个血葫芦一样!”
“是这歹毒的女人杀了我母亲!您一定要狠狠治这女人的罪!叫她杀人偿命!为我那死去的母亲偿命!”
京兆尹怒声问道:“白沈氏,你可认?!”
面对这一幕,沈氏镇定自若。
她没有急着回答京兆尹的话,而是看向赵老二:
“这位应当是赵家二爷吧?只是不知赵家二爷怎会认识我?我一出现,就惹得赵家二爷这么激动?”
“若是我没有记错,我与赵家二爷应当没什么交集,赵家二爷更没有见过我,赵家二爷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我呢?”
赵老二一怔,随即拔高声音,那情绪也分外激动。
“杀母之仇!不共戴天!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认识你!”
他悲痛欲绝,双目噙泪:“想到我母亲鲜血淋漓,被狗撕咬得遍体鳞伤,死不瞑目的样子,我不可能忘了你!”
“你这个杀人凶手!且看你外表端庄贤淑,却没想到皮囊下藏着这么狠毒的一颗心!你怎么下得去手?!”
他指着沈氏,气得浑身发颤:“你这个毒妇!蛇蝎心肠!你害我母亲!你会遭天谴的!”
“大人!一定不要放过这个毒妇!一定不要纵容这等歹毒之人!一定要让她偿命!以正国法!”
沈氏与俞皎默默地听着,没有多少反应。
这样的镇定,叫那赵老二愈发生气。
但这次不再怒不可遏地咒骂,而是面色一变,开始涕泗横流地哭诉:“我那母亲用一把锄头刨地,辛辛苦苦供我父亲走上仕途。”
“后来又辛辛苦苦地操持这个家,一辈子辛辛苦苦兢兢业业,但是福气都没享几日,人就没了。”
“虽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