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话,没有褒奖白明微为给国库增收而竭尽全力的行为,也没有责怪秦丰业陷害忠良的丑状。
反而用这样的言辞来结束这件事。
这便是元贞帝了。
忠良做尽好事没有换来肯定,奸臣无恶不作却总是能得到宽恕和纵容。
这也就怪不得,朝中的大臣渐渐被磨平斗志和抱负,谁也没有那份心去做些为国为民的实事。
“是,陛下。”
白明微面色平静地接受了元贞帝的“批评”。
她没有对秦丰业咄咄逼人,不依不饶,也没有在元贞帝面前“计较”秦丰业对她的迫/害。
更没有说任何一句委屈,因为元贞帝已经为这件事情做了定论。
而她也知晓元贞帝是个什么样的货色,她不会想在元贞帝这里得到应有的公道。
然而她不主动,不代表没人不主动。
这时,一直在朝中当鹌鹑的定北侯开口了:“陛下,秦太师冤枉镇北大将军一事,难道就这样算了?”
定北侯是俞皎的父亲,是太后的弟弟,更是元贞帝的舅舅。
就算百年将门不再出叱咤风云的将才,却也因太后而享有崇高的地位。
如今若论清贵世家,莫过于太后的娘家,还有皇后的娘家。
所以定北侯的话,可谓是举足轻重。
当然,他也因为当时俞皎选择留在白府而不待见白家的人,在白家落难时也没有伸出援手。
现在说出这番话,自然也不是为了帮白明微,而是因为秦丰业踩到了他的底线。
若是白明微“失职”之罪坐实,那么他的世子,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,岂非成了“纵/情享乐”的官员?
被人耻笑是小,影响仕途事大。
就算最后也只是罚俸的结果,他也不允许别人这样欺负他的儿子。
于是,一直以来默不作声的他,在看到局势完全被白明微扭转之后,他跳出来找秦丰业的麻烦。
他要让秦丰业知道,这就是碰了他儿子的后果。
秦丰业的目光,恶毒得仿佛能杀人。
而定北侯也无所顾忌,他忽视秦丰业的怒火,再度扬声询问:“陛下,难道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