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出来:“先生,我五弟妹她……”
公孙先生掀眼看向任氏,淡声回应:“暂时没有性命之忧,不过伤得极重,且看她能不能熬过今夜。”
任氏行礼,连声道谢:“多谢先生。”
公孙先生微微颔首,随即看向外屋正襟危坐的孩童,目光多了些许探究与讶异。
任氏轻手轻脚退下,去为公孙先生准备吃食。
小传义抬眸,迎上公孙先生打量的目光,起身施施然见礼:“传义见过先生。”
“传义?”公孙先生缓缓走向他,“是个好名字。”
小传义没有立即回应,他攥紧拳头,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表情——对世事了然于心的嘲讽,沉稳背后的厌倦。
他问:“先生觉得,这个名字好在哪里?先生认为,赋予传义这个名字时的期许如今还有意义吗?
“先生也看到了,白家所坚持的‘义’传承下来的后果,浴血沙场的成了本该被保护的女子,那本该保护女子的人,却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失去一切而被击溃,成了一具空壳。”
“为了一个’义‘字,我白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,为了一个’义‘字,我母亲失去了一生挚爱,我们甚至不敢告诉她父亲为国捐躯的死状。”
“为了一个’义‘字,时至今日依然有人不遗余力地将我们赶尽杀绝,我们被奸人迫/害,被君主视为威胁……我们一直在牺牲,一直在承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