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星舰外壳的悔恨纹路竟开始生长为发光的藤蔓,藤蔓顶端开出的,是各个文明从未见过却又无比熟悉的花朵:恐龙人的嗅觉之花、硅基生命的逻辑之花、人类的遗憾之花。
朱二将最后一把“希望花粉”撒向引擎核心,花粉与暗物质碰撞的瞬间,星舰周围浮现出无数半透明的“可能性幽灵”——那是各个文明未能实现的未来在显形。曾祖父的太空舱幽灵穿过舰体,在洛克掌心留下一枚贝壳,里面装着的,是他从未抱过的孙子的第一缕胎发。
“妹妹在哪?”洛克握紧贝壳,星图上的第十三条航线突然传来强烈波动,某个未知时空的坐标正在急速靠近,“为什么渔村航线的终点是我们自己?”
海风的手环弹出紧急画面:星舰残骸的核心舱里,妹妹的机械身躯正与女王的“可能性之肉”融合,她们共同构成的光茧中,跳动着与洛克相同的基因频率。光茧表面浮现出母亲的量子信标全貌,那不是钥匙,而是一枚时空卵,里面封存着整个宇宙的“后悔总和”。
“哥哥,我就是第十三条航线。”妹妹的声音从光茧中传来,她的机械瞳孔里闪烁着十二种文明的光芒,“当女王的茧房破壳时,我的数据体意外吸收了所有‘未完成’的信息,现在我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活信标。”
光茧突然裂开,妹妹踏着重生的光焰走来,她的机械臂上缠绕着恐龙的鳞片、硅基的电路和人类的dna链条。当她将青铜钥匙插入星舰核心时,整个渔村突然升起透明防护罩,防护罩表面流动的,正是洛克家族的遗传信息流。
“该给我们的星舰起个名字了。”小美拨弄竖琴,琴弦震颤出的光尘在舰首拼出巨大的符号——那是“悔恨”与“希望”的硅基合写字,“就叫它‘茧跃号’吧,毕竟我们都曾在悔恨的茧房里,等待过破壳的瞬间。”
洛克微笑着点头,将曾祖父的星图芯片嵌入指挥台。全息星图上,十二道光蝶航线同时亮起,每条航线的末端都绽放出“可能性之花”,而渔村的坐标点,正源源不断地向宇宙输送着由“后悔”转化的能量。他知道,在某个遥远的时空,恐龙母亲正在抚摸新生的星舰外壳,硅基学者正在破译光蝶翅膀的密码,而人类婴儿的摇篮边,正停着一只闪烁着“我爱你”星轨的光蝶。
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