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巨星的辉光在瞳孔里碎成金粉,洛克掌心的光蝶突然振翅飞起,翅膀上的“后悔符号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为复杂星图。朱二的冰晶树顶端,十二颗水晶果同时裂开,释放出的光雾在渔村上空编织成旋转的星门,门扉上流动的正是女王蜕下的悔恨纹路——此刻它们已转化为泛着银光的“可能性方程式”。
“星门坐标与十二道光蝶绑定。”海风的手环投射出全息星图,十三条闪烁的航线中,十二条末端连接着不同文明的悔恨节点,唯有第十三条呈断裂状,终点处标记着渔村沙滩下的未知波动,“妹妹的量子扫描显示,那艘神秘星舰残骸的能量反应和母亲的时空信标同源。”
小美指尖的圣光竖琴突然自动奏响,琴弦上跃动的光尘凝聚成恐龙文明的星舰模型——正是朱二冰晶果实里倒映过的环形世界蓝图。模型尾部拖着的光带,竟与洛克怀表中震颤的文明结晶产生共振,仿佛在呼应某个跨越时空的召唤。
“光蝶在引导我们。”洛克握紧断刃,刃身藤蔓突然抽出新芽,尖端开出的蓝玫瑰花瓣上,清晰映出母亲临终前的微笑,“每只光蝶都承载着一个文明的‘未完成’,而第十三条航线可能是连接所有悔恨的钥匙。”
星门突然剧烈震动,一只光蝶穿透光幕,翅膀上的人类dna双螺旋正渗出银白色流体。流体落地瞬间化作半透明的全息影像:穿着复古太空服的宇航员站在荒芜星球表面,头盔面罩映出的不是星空,而是二十世纪地球某座医院的走廊——那里,某个婴儿的啼哭正与时空信标的频率重合。
“这是曾祖父的另一段记忆?”洛克瞳孔收缩,他认出了影像中宇航员左胸的徽章,正是家族相册里泛黄照片上的那枚,“但历史档案记载,他的太空舱在虫洞事故中解体了,这些画面”
朱二的冰晶树根系突然刺破沙滩,在地下触碰到金属结构的瞬间,整片海滩泛起水波纹般的时空涟漪。无数气泡从沙粒间涌出,每个气泡里都封存着碎片化的未来景象:硅基生命的情感光谱在星舰甲板流淌,恐龙人用声波雕塑搭建的记忆神庙,以及渔村码头停靠着的陌生星舰,其舷窗倒影里竟有洛克妹妹的机械瞳孔。
“星舰残骸在改写时空锚点。”海风的手环红光爆闪,妹妹的数据光带突然分化出十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