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父亲的星图纹身竟脱离皮肤,化作十二道流光没入茧房锁链。当最后一道流光消失时,锁链轰然崩解,露出茧房中心蜷缩的巨形生物——那是个由悔恨凝成的女性人形,体表覆盖着各个文明领袖的面孔,眉心嵌着母亲时空信标的残片。
“我守护了千万个文明的死亡,却救不了自己的文明”女王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,每说一个字,体表就剥落一块悔恨甲壳,露出底下泛着微光的“可能性之肉”,“他们在时间尽头对我说:‘后悔让我们太重了,抱不动未来。’”她抬起手,掌心浮现出洛克曾祖父的太空舱遗书投影,“看这个人类,他到死都在后悔没能抱到孙子,而他的曾孙现在就在我面前”
小美突然感受到圣光匕首在共鸣,刃身映出女王的记忆残像:某个被熵兽毁灭的文明里,年轻的守护者跪在废墟中,用自己的意识编织牢笼,将残余的“可能性”封入茧房。那些未能实现的梦想在她体内堆积成山,最终将她异化为吞噬悔恨的怪物。
“你不是在惩罚文明,是在惩罚自己。”洛克握紧断刃,刃身金光与女王眉心的信标残片共振,“但后悔不是重量,是种子。”他将曾祖父的星图芯片贴在茧房表面,芯片突然投射出渔村晨雾的全息影像——年轻的洛克在沙滩上追逐光蝶,父亲在实验室偷偷修改时空方程式,母亲将量子信标碎片藏进钥匙纹路。
女王的瞳孔里闪过无数文明的“后悔瞬间”,却在渔村影像中停留:恐龙母亲看着幼崽脚印消失在沙中,却突然有新的脚印从旧痕上生长;硅基学者删除核心数据前,将最后一行代码改成了诗;人类宇航员的遗书背面,不知何时被贴上了曾孙的满月照片。
朱二将冰晶树的“希望花粉”撒向茧房,花粉接触到悔恨之肉时,竟开出由“未完成”构成的花朵——未建成的星舰化作蒲公英,未说出的告白变成会发光的候鸟,未实现的理想长成穿越时空的桥梁。女王的体表开始崩解,露出底下闪烁着无数可能性的光茧,每个光茧里都跳动着文明的“第二心跳”。
洛克突然领悟母亲遗言的含义,将断刃、钥匙与维度稳定剂组合成三角矩阵。十二道文明结晶自动嵌入矩阵节点,渔村的潮汐声、硅基的谐波、恐龙的低吼化作实质化的光链,将女王与茧房紧紧缠绕。小美同步奏响圣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