患们,还在花祭的手里痛呼哀嚎。
那种刮去腐肉,剔除蛆虫之痛,本就是常人所不能忍,可为了活着,他们也只能咬牙坚持了下来。
只是,那些半大的小娃娃又怎么办?他们焉能承受得住这样的疼痛?
那妇人死死摁住怀里的小男孩儿,心里犹如在滴血,她于心不忍,只能别过头去,紧闭双眼,咬牙道:“阿祭,你动手吧!”
“不,不要,不要,阿母,我怕疼,好疼,阿母,阿母,我好疼,我不要……。”
小男孩儿哭得撕心裂肺,恐惧的挣扎着,说什么也不让花祭为他处理伤势。
花祭不忍,根本下不去那个手。
“阿祭,你若不忍,便让我来吧!”话落!
此刻!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凌渡身上,他半蹲着身子,望着回眸的花祭,正好四目相对时,霎时间,花祭只觉心尖颤动了一下,升起一抹不知缘由的无措感……。
凌渡虽然带着赤金花面具,看不清他的模样,但他那双温情脉脉的眸子,却如秋水横波,清亮而深邃,令人心驰神往。
不知为何!他那幽暗的一双桃花眼,如同能洞察一切的深渊巨浪,向她席卷而来,好似要将她的整个人都吞噬一般。
凌渡目光灼灼的望着花祭那双明亮清澈的美眸,一双清丽的丹凤眼,配上那浓密的睫翼,如蝶儿展翅,轻柔有序的扑闪扑闪着,甚是娇俏美丽,楚楚动人。
微风拂过,带着一丝清凉掠过花祭那微烫的面颊,她猛然回神,无措的转眸闪躲。
可是,方才凌渡那双满含秋水的眸子,她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?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?令她无比的熟悉,却又令她无比的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