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抹唇角,看着手背上的鲜红,我竟是像踩死了一只虫子一样,毫无感觉。
麻木。
是的,我对这具身体,还有自己的生命感到麻木。毕竟这生命里,再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让我有一丝半点的牵挂了。
眼睛有些花,我感觉自己世界开始眩晕,有人扶住了我的肩膀,让我不至于难看地摔倒在地。
我没有感谢他,因为此时此刻我心里只想到了一件事。“帮我把树下酒坛封好。”我道,“那是清寒唯一留下的……再没别的了……”
那是那个少年来过我生命里的……最后一个证物了……
没再听到身边人的回答,我双眼不听使唤地闭了起来,对四周一切,再无知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