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那个能叫男人死心塌地的降,也只是顺口提及。
是他对这个降起了意,然后追着不放,才慢慢慢慢入了局。
“让男人死心塌地?是月经降?”
故事听到这里半夏忍不住插了句嘴。
无聊的时候她喜欢上网看档叫做《午夜怪谈》的节目,对这个恶心的降头至今记忆犹新。
“是要用到月经,但不是月经降,月经降只能控制男人至多一月。但这个降头,能控制男人一生一世。”
半夏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又问:“除了月经还要用到什么,尸油?”
“需要尸油。”
“带卵青蛙。”
“一棵只开花不结果的梨树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描述到这里迟望川略顿。
林里又开始起雾,那棵曾经的梨树慢慢掩上血色。
“还有一个全心全意男人的……活拔指甲。”
他将这句吐了出来,发现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吃力。
活拔指甲,那滋味至极历历在目。
从尾指到无名指,再到中指……,一个个过去,痛苦十遍重复,让他几乎一夜白头。
那时候季离也曾经落泪,撬开他指甲,看着甲片和血肉一丝丝剥离,手也发抖,不断重复:“我给仇人下了降,报仇之后就和你远走高飞。”
这些眼泪是有真心的,他看得出。
所以他信,她说的每个字他都信。
两个人一起去找了梨树,一起将所有材料和好,埋在梨树根下,给梨树下了降。
隔年梨树便开花,结了一个绿到吓人的梨子。
“这个就是碧玉梨。”
至今他仍记得季离摘下梨子时说的话,以及说话时一闪而过的恨厉。
“我们开始吧。”
她这么说,落泪那刻的软弱早已不见。
“她在骗你,如果只要报仇,一个月经降就已经足够。”
连听故事的半夏都听出了漏洞,可见当时的他是多么愚钝,多么的天真白痴。
那是一个多么漏洞百出的所谓计划啊。
她设法用碧玉梨给仇人下降,然后将他引来;而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