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糜烂,最后爬上他额角,又接着往上,连他头发也渐渐烧毁。
不停顿,继续。
女孩侧头,开始不解,在他肩头伏着,眼里戾气有些许退减,低声:“你真的……真的……要……陪我跳完?为什么?你明明可以收了我的。”
宣夜急速喘息,答不出话,将眼抬高,看住了一旁半夏。
半夏猛醒,握住喉咙,很是费力才发出声音,学人布道:“这世上人有善有恶,你要相信人心有暖暗夜有光,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爹……”
“放屁!我不信,你们这些大人全是说一套做一套!”
女孩的反应说明布道还如一如既往无效。
半夏咬牙,一跺脚,干脆站到了她跟前,嘶声:“那你要怎样,你爹对不住你,想必已经早被你害死。那你就把他也害死好了,让这个守信陪你的人也和你爹死得一样惨!”
女孩顿了下,看了看宣夜,怯声:“我阿爹没被我害死,我回去的时候,全家得了瘟疫都死了,我……”
“那也许,我说也许,这个人就是你爹转世呢……,他现在背着你,如果能背你到最后,你想想,你能不能原谅他?”半夏连忙放低声线。
女孩又是一顿,将脸慢慢勾过来,盯着宣夜血肉模糊的脸颊,细声:“真的……你真是我阿爹转世?我……”
“你想想,你阿爹就没有对你好的时候,难道一次都没有?”
女孩闻声沉默,窄小的脸孔往上,似乎回到从前。
对她好的时候,也不是没有。
有一次她出去放羊,在沟里崴了脚,阿爹就把她一路背了回来。
那时候阿爹的肩膀温暖宽厚,就象眼前的宣夜。
“482!”
宣夜这时高声数了句,终于力竭,单膝跪地,那下坠的力道几乎把他膝盖骨敲碎。
女孩却没因为这次停顿发怒,只是将手环住了他,甚至有些怯怯,问:“阿爹……,这一次,你真的……会陪我到最后?”
宣夜不语,只是起身,立直,将绳荡到脚边。
背上的重压小了些,这一次立得不是那么艰难,女孩将手塞进了他衣领。
冬天的时候,她满手冻疮,阿爹也曾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