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等他兵到之时,恐也无力回天。
於夫罗此时心乱如麻,不知当如何是好。
他本也是草原勇士,若是两边摆开阵势,率意厮杀,他未必就怕了呼厨泉。
可没想到,今日被困在城郭之中,好似笼中之鸟。
不如,孤注一掷,大不了放弃王庭,率领大军突围而出,再想办法?
於夫罗的脑海中蹦出这样一个念头。
可是,王庭陷落,自己的单于之位也就不保了。
虽说他并不在意这些,可一旦呼厨泉上位,他必然与汉朝开战,那父亲苦心经营多年的亲汉政策便付之东流了。
“单于!”於夫罗正自寻思,忽然一个老臣走了进来,禀报道:“禀单于,呼厨泉又在城外叫阵!”
“混账东西!”於夫罗不禁大怒,“我待他不薄,他竟如此悖反,真是狼心狗肺之徒!”
於夫罗说罢,起身出了王帐,跨上战马,径往城楼而来。
龙城虽四周皆有城墙,但城内却仍是草原,毡帐林立,与其他匈奴部落并无二致。
於夫罗出了王帐,带了数十亲卫,策马狂奔,不小半个时辰,便来到了城门。
於夫罗登上城楼,眼见城外大军列阵,旌旗飞扬。
看着一个个的,都是匈奴的好儿郎,如今却同室操戈,於夫罗不禁悲从中来,又见阵前一将端坐马上,穿着裘袍,手中握着一杆铁蒺藜骨朵,正仰面朝城上看来。
一瞬间,於夫罗不禁大怒。
“呼厨泉!你这叛贼,你我手足兄弟,一母同胞,我待你不薄,为何反我?”
“哈哈哈,大哥,怪只怪你太过庸懦!只知道一味讨好汉人,早已没了匈奴人骨子里的血性!”
“你说什么!”
“大哥,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,这些部落,难道是我逼着他们反的吗?”呼厨泉高喝一声道,“我匈奴已经沉寂百年了!世人早就忘了,我们当初是何等的荣光!父亲,还有你,你们太懦弱,我匈奴要复兴,靠的是战争,是杀戮,不是你们的一味讨好与求和!”
“大哥,听我一句劝,降了吧,匈奴只有在我手上,才能重现往昔的辉煌!只要你投降,我绝不伤你分毫,还会给你一块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