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，又转头看向初九身边的年幼少年，问道：
“这位怎么称呼？”
少年一点不怕生，用脆生生的声音回答道：
“我叫铁牛！”
周宇对几人打完招呼，然后开口问道：
“初九，你为什么要找我？”
初九带着周宇走到厂房边缘，看着不远处正在修补棚屋的人们，平静地说道：
“微笑解散了！”
初九的话，让周宇不禁微微一愣，然后转头看向身边少年成熟的脸。
“微笑解散了？”
初九点了点头，继续说道：
“我们都是临界区的孤儿，之前都是在临界区艰难地讨生活，去年，老大把我们召集起来，给我描绘了一个美好的梦想，一个没有死亡、疾病、苦难的临界区。”
“为了这个共同的目标，老大带领我们颠覆了临界区的黑道，策划了城市纪念日的行动，还有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初九的声音低落下来。
“还有那场兽潮……”
初九抬起头来，看向周宇的双眼，目光中满是诚挚与歉意。
“你知道吗？”
“行动的那天，我们每个人，都以为梦想马上就要实现，结果，却先看到了一场灾难！”
“老大说过，不会让兽潮真正发生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兽潮还是涌入了临界区……”
初九仿佛被唤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。
“无能为力！”
“我本以为，我们是异能者，可以在兽潮中，保护好普通人，可是，真正面对兽潮时，我们真的无能为力……”
周宇感同身受，叹了口气，点了点头。
初九的目光转回修补棚屋的人们，继续说道：
“兽潮之后，我就在想，我们之前所做的，真的对吗？”
“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梦想，害死了这么多人，真的对吗？”
初九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。
“老大说，这是黎明前的黑暗。”
“但这黑暗，对亲手引发灾难的我们而言，有些太沉重了！”
周宇走到初九身边，拍了拍初九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