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还有三年前,陈氏污蔑我那亲家与吴王有私交,被诬陷为‘同党’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,全家遭流放岭南,田产全被陈氏侵吞了,太招人恨了!”

    这些年,这些武勋或多或少都被五姓欺压过,也就纷纷附和,开始倒起苦水。

    “还有上次朱雀大街上,那柳氏……”

    就连一些立场中立的武勋听得气血翻涌,也没忍住骂了几句。

    楚奕眼见气氛渐渐被点燃,提出了一个中心思想。

    “五姓不除,武勋难续。”

    “要知道大景能有今日,全赖诸位叔伯先祖,跟着太祖皇帝一刀一枪杀出来的!”

    “当年,太祖皇帝分封诸位叔伯先祖爵位,就是要我们这些子孙跟大景世代共享富贵的!”

    他说到这里,所有武勋都沉默了下来,隐隐被这些话给触动了。

    章镇抚使很及时地补上两句。

    “奉孝说得对,但时至今日,那些五姓大族却踩在我等武勋头上拉屎撒尿,大肆攫取我们的利益,这合理吗?”

    “那王氏今日随便虐杀一个伯爷世子,下次是不是就要杀伯爷、侯爷,乃至于国公爷了?”

    长信侯等人皱了皱眉,脸色变得更加复杂。

    他们面露不安,但更多的是气愤。

    楚奕突然拔刀斩断桌角,木屑纷飞间,发出一声暴喝:“这断木,便如今日之武勋!”

    “若诸位叔伯再各自为战,我等皆为五姓砧板之肉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祖宗基业不保,死后有何脸面见他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