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头,脸上竟露出一丝苦笑:“长公主,草民等人确实只是本分商人。若说账目上有些许出入,那也是经营中的常情。至于长公主所说的其他事情,草民等人是万万不敢牵涉的。”
秦岳拍案而起:“大胆刁民!死到临头还敢狡辩!”
黎音袅抬手,制止了秦岳。她看着朱有福:“本宫再问你一次,‘楼兰会’究竟是什么组织?主事者何人?你们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?”
朱有福沉默片刻,然后以一种近乎虔诚的语气说:“长公主,草民真的不知道。就算将草民千刀万剐,草民也说不出一个字来。”
其余人等也纷纷附和:“我等不知。”“请长公主明察。”
殿内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寂。黎音袅清楚,眼前的这些人,不过是冰山一角。他们如此顽抗,要么是忠心耿耿,要么是畏惧背后之人胜过畏惧朝廷。
她看着这些人的脸,试图从中找出破绽,却只看到一张张麻木或故作镇定的面孔。
黎音袅挥了挥手:“将他们分别押入禁军临时看押点,严加看管,不许任何人探视,不许他们相互通气。”
“是!”禁军领命,将朱有福等人带下。
偏殿内只剩下黎音袅、秦岳和周正三人。
秦岳余怒未消:“长公主,这些刁滑之徒,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,他们是不会招的!”
周正皱眉:“秦尚书,用刑乃下下之策,且容易屈打成招,反而混淆视听。此事需从长计议。”
黎音袅没有说话,她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。这些人,比她预想的更难对付。这张网,比她预想的更密。
她转过身:“他们有恃无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