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院长说:“我有几个问题,你的工作还顺利吗?”
温玫点点头:“目前这件事还没有影响我的工作。”
副院长问:“饮食呢?和朋友同事相处呢?”
温玫想了想,说:“还算正常吧。”
副院长看了裴遇舟一眼,才说:“目前看来,你忘记的事情都是同一个类型,围绕同一个人,对吗?”
裴遇舟已经明白了什么,沉声道:“有话直说。”
副院长说:“或许是精神打击太大,导致你的大脑无法承受,所以会主动逃避这类事情。
所以,我建议温小姐去看一下精神科,然后再去做个神经系统的检查和ri脑部影像。”
温玫像个被灌注在水泥里的活死人,半晌才呼吸到新鲜空气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疯了?”
“也不能这么快下定论,但如果不是生理问题,那就不能不考虑心理问题。”
温玫一步步走出办公室,再抬眼,便看见了“精神科”三个字。
她突然怕了。
这短短几分钟,她像是又回到了十八岁那年的夏天。
烈日炎炎,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砸的粉碎。
她坐在废墟之中,眼睁睁的看着父母拖着行李摔门而去。
周围陷入死寂,她的大脑嗡嗡作响。
睡着又醒来,醒来又睡去。
心脏的痛感那样剧烈,像是被冰冷的利刃一片片剐开,再用钢针残忍的缝合。
这一刻,结痂多年的伤口又淌出血来。
“我的徽章呢?”
“什么?温玫,你说什么呢?”
温玫无助的抓着裴遇舟的手,眼神近乎哀求。
“我的徽章呢?就在这里戴着的那枚。”
她抬手,捂住了裴遇舟的胸口,一遍遍的重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