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呼唤陆景川的名字。
那人却总是不停歇的叫她:“温玫,温玫……”
她终于还是醒了,外面天光大亮,她从床上坐起来,半晌才反应过来。
已经是第二天了。
温玫披着衣服下了床,走进套间里面的房间,看到裴遇舟正坐在床上打电话。
他的额头缠着一圈纱布,鲜血沁出来,衬的脸色更加苍白。
他听见温玫走进来的声音,抬眼扫过来,又迅速挪开,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说着什么国外的项目。
温玫有些局促,看到桌上放着的水果,便走过去安静的削了个苹果,又切块放进碗里,端到床头放好。
裴遇舟还没打完电话。
温玫又拿着水杯去接了杯水,走回来放下。
她实在没事可做了,便安静的坐在了床边,低头看到桌上的病历,视线集中后,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头顶响起裴遇舟的声音。
“温记者改行做护工了?”
温玫这才回神,抬眼对上裴遇舟眼底的嘲弄,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免费的,不收你钱。”
裴遇舟冷笑道:“我生活可以自理,你可以走了。”
温玫指着病历:“上面说,你有脑震荡,这几天会频繁出现头晕、呕吐甚至昏迷的情况,建议家属贴身照顾。”
裴遇舟冷声说:“你又不是家属。”
温玫又绕回来:“我是慈善护工。”
“温玫,我不需要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
温玫的手抓住了衣角,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。
裴遇舟的呼吸一滞,声音冷淡:“对不起什么?”
温玫抿了抿唇,往前走了一步,差一点点就能碰到裴遇舟的手。
她犹豫了一下,没敢去碰,说: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,总是说些气话。”
裴遇舟问她:“哪句话是气话?”
温玫说:“破罐子破摔,用献身换你帮我,还有让你早点后悔也来得及那些话……”
裴遇舟嘲讽道:“你昨晚总共也就说了这几句话,都是气话?
温玫,你上辈子是打气筒做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