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显哽咽的节奏一寸寸攫住人心。那些怀疑、愤怒、咄咄逼人的情绪，像被一种无形力量抽离般，竟丝毫不见了。
唱到第一段副歌处，赵航骤然停下，目光扫向台下那女孩。他唇边浮现微不可察的弧度，像是在审视，更像是在反问。她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慌张，却始终没有偏移视线。
赵航忽而轻笑，笑意却未抵达眼底。他将话筒放到脚边，右手随意拨了拨后脑的发，一字一句道：“你问，给我一次机会，我是否愿撕开谜团。我答，无需撕开，我的每一次表演，本就是一次剖白。只是看你们，愿不愿意真心听而已。”
话音落地的瞬间，舞台音响猛然放大键盘声，一个高音起势直冲云霄。赵航本该停止的演唱重新接续，这一次，他竟将歌曲最后一段歌词改了：“谁在后悔，谁感激，谁在深宵默默点灯。原是荒谬，你问真相；而我献歌，便是答案！”
场馆里响了一阵钟鸣般的拍案声。这段自改歌词无异于独一无二的宣言，既是扣问，也是嘲讽。赵航歌声中的锋锐和爆发，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，引得粉丝响起雷鸣般的欢呼。
而那女孩手中的录音笔早已抖得不成样子。她僵在原地看着赵航，那份发问时自以为掌握的气势，全然崩溃。她的嘴唇微微张开，却无法组织语言。
就在众人被冲击得目瞪口呆时，场馆大门外，数十个应援服装的流量粉丝忽然动作异常，他们交头接耳，低语着传递着某些信息。很快，两名身材矮壮的男子悄然退出队伍，一边扶着帽檐，一边拨通了某个电话。
“是我，赵航刚才挑了这个调子，绝对有料。他已经摆明不是要做简单的演出，而是要用歌声洗掉当年的黑料！可你们放心，市场舆论已经全面铺开，你们准备好应对方案就行。”其中一人压低声音，语气焦急却仍藏着得意。
与此同时，后台监控室的工作人员猛然站起，一脸凝重：“那个号码又来了，恶评和话题已经增加两万次点击量，并且还有直播间在给赵航刷负面！香江娱乐圈这次风暴，不会消停——”
工作人员话未讲完，话筒前的赵航忽然伸手制止键盘手的下一段演奏。他缓缓抬头，双眼穿过灯光直直望向后台某处，眼神沉静得像一片深海。大厅内潮水般的呼喊声戛然而止，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