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肩带,脸上血痕与泪痕交错,像被踩烂的纸花。这画面让她想起便利店冷柜里的过期牛奶,包装胀得变形,里面是腐烂的甜腥。
“哭什么?”潇洒的指尖捏住她下巴,迫使她直视自己,“当初指认时,你不是挺勇的吗?”
他拇指擦过她嘴角的血渍,动作轻柔得诡异。小珍盯着他耳后暗红色的胎记,突然想起生物课上看过的蝴蝶幼虫——要经过五次蜕壳才能成蛹,可她不是蝴蝶,是被钉在标本板上的幼虫,在施暴者的把玩中等待碎裂。
皮带第三次落下时,小珍听见自己锁骨处传来细微的脆响。她数着天花板上的霉斑,从一到三十七,直到咸腥的血味漫上舌尖。恍惚间,银幕的雪花屏变成了教室的白墙,黑板上的数学公式在光影里扭曲,像极了潇洒皮带上的鳄鱼纹路。
“最后问你一次,”潇洒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“还敢不敢多管闲事?”
录像厅角落传来老鼠窜动的窸窣声。小珍望着男人眼中跳动的幽光,想起父亲蹲在工地围栏边抽烟的模样——他总说“等攒够钱就搬家”,却不知道女儿此刻正用破碎的骨头,在黑暗里写下“敢”这个字。
银幕的雪花突然静止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少女的回答。
朱婉芳抬起头,血迹斑驳的脸庞映着忽明忽暗的光,嘴角扯出一抹带血的笑。这是她能给予的最后反抗,像濒死的飞蛾扑向火焰,明知会被烧成灰烬,也要让施暴者看见——她眼中的光,尚未熄灭。
我叫朱婉芳,那天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