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道谢接过,转手递给许延年:\"趁热。\"
许延年受宠若惊,小心地捧着那块雪白的豆腐。豆香扑鼻,他却只顾着感受指尖残留的温度——方才交接时,她的手指一触即离,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。
转过街角,大理寺的朱漆大门已遥遥在望。许延年放慢脚步:\"就送到这里吧。\"
陆昭阳点头止步,阳光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许延年有千言万语想说,最终却只化作一句:\"保重。\"
\"你也是。\"陆昭阳顿了顿,\"西域使者来朝,鱼龙混杂,多加小心。\"
这话说得平淡,许延年却听出一丝关切。他胸口涌起一股暖流,重重点头:\"我会的。\"
分别后,许延年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。陆昭阳还站在原地,见他回头,抬手挥了挥。这个简单的动作让许延年一整天都心情愉悦,连周寺正都忍不住问:\"大人今日气色甚好,可是有什么喜事?\"
\"没什么。\"许延年压下上扬的嘴角,\"把陈明德流放的文书拿来我看。\"
公务繁忙,直到午后许延年才得空去鸿胪寺报到。鸿胪寺卿是个须发花白的老者,见到许延年便拉着他的手絮叨:\"许大人来得正好!龟兹使者后日到京,偏偏通译染了风寒\"
许延年幼时随父亲出使西域,通晓几句龟兹语。他详细记下接待礼仪和注意事项,又去查看了为使者准备的馆驿。
馆驿内陈设华美,香炉里燃着名贵的沉香。许延年检查窗棂时,突然想起陆昭阳素净的小院。她应该不喜欢这样奢靡的布置,她更喜欢
\"大人?\"随行的鸿胪寺主事疑惑地看着发呆的上司。
许延年回神:\"熏香换成果香吧,龟兹人忌讳浓香。\"
傍晚回府时,许延年特意绕道西市,买了陆昭阳喜欢的杏仁酥。店家认得他,笑呵呵地多包了两块:\"大人对家中弟弟真是疼爱。\"
许延年没有解释,只是多付了几文钱。回到太傅府,父亲正在庭院中赏菊,见他提着点心回来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:\"又去安仁坊了?\"
\"路过西市,顺手买的。\"许延年耳根发热。
徐景松也不拆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