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
\"我不知道什么"六""七"!\"陈明德嘶吼道,\"那铜牌是我捡的!\"
许延年冷笑一声,取出从陈明德住处搜出的玉佩:\"这个也是捡的?上面可清清楚楚刻着"六"字。\"
陈明德像被抽走了脊梁骨,突然瘫软在椅子上。他沉默良久,终于哑着嗓子道:\"我要见公主\"
\"永宁公主?\"许延年挑眉,\"她指使你杀人?\"
\"不!\"陈明德激动起来,\"公主与此事无关!是我是我自己的事\"
许延年看出他有所隐瞒,但继续逼问也无济于事,便命人将陈明德押回大牢,严加看守。
走出审讯室,夜风拂面,吹散了满身的浊气。许延年抬头看了看满天星斗,忽然想起安仁坊的那个人。不知她醒了没有,有没有吃他送去的早点
\"公子,药煎好了。\"许义捧着一个陶罐走来,罐口还冒着热气,\"要现在送去吗?\"
许延年接过陶罐,药香扑面而来:\"我亲自去。\"
安仁坊的老槐树下,几个孩童正在玩捉迷藏,见到官差来了,纷纷躲到一旁。许延年叩响院门,开门的却是睡眼惺忪的杜安。
\"大人?\"杜安揉了揉眼睛,\"小先生还在睡\"
许延年将陶罐递给他:\"药趁热喝效果最好。若她醒了,就说\"他顿了顿,\"就说陈明德已经抓到了,让她不必挂心。\"
杜安接过陶罐,欲言又止:\"大人不进去坐坐?\"
许延年摇摇头,目光扫过院内那扇紧闭的房门。窗纸上映着微弱的灯光,想来是杜安点的夜灯。他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里面安睡的身影——她一定累极了,才会睡到现在。
\"让她好好休息。\"许延年轻声道,转身离去。
月光如水,洒在青石板路上。许延年独自走在回府的路上,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佩剑剑柄。今日虽然没有陆昭阳协助,但案情还是有了重大进展。只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,就像一壶好茶少了那抹回甘。
太傅府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。许延年推门而入,却见父亲徐景松正在庭院中赏月。
\"回来了?\"徐景松捋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