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些热水可好?\"
\"好嘞!这就送去您房里!\"
天字三号房窗前的\"洛阳红\"在暮色中显得愈发娇艳。陆昭阳推开窗,深深吸了口带着花香的空气。今天接连两次出手,实在有些冒险,但见死不救又违背师训
她正出神,忽听窗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低头看去,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后院阴影处——正是白日里那位大理寺的许大人。他抬头望来,四目相对的瞬间,陆昭阳心头莫名一跳。
\"姑娘今日在药铺,好俊的医术。\"许延年声音低沉,在暮色中格外清晰。
陆昭阳握紧了窗棂,强自镇定:\"公子过奖了,不过是些粗浅功夫。\"
\"鸣针术可不粗浅。\"许延年向前一步,月光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,\"姑娘师承何处?\"
\"家学而已。\"陆昭阳转移话题,\"公子审完案子了?\"
许延年似乎看出她的回避,也不追问:\"暂时告一段落。\"他顿了顿,\"姑娘可知道,那杨府为何要囤积草乌头?\"
\"听说杨夫人有心痛病?\"
\"杨夫人三年前就过世了。\"
陆昭阳一怔。这时楼下传来阿福的脚步声,她回头看了眼,再转回来时,院中已空无一人,只有那株\"洛阳红\"在晚风中轻轻摇曳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。
\"小娘子,热水来了!\"阿福在门外喊道。
陆昭阳合上窗户,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鬓角。这个许大人,到底是什么来头?为何对她如此关注?
洗漱完毕,她取出从死者指甲中取得的黑色粉末,在灯下细细研究。掺了少许药水后,粉末竟泛起诡异的蓝光。
\"果然\"陆昭阳喃喃自语,\"这不是普通乌头,而是经过特殊炮制的\"
她小心地将粉末包好,藏入贴身锦囊。窗外,一轮明月悄然升起,将洛阳城的屋瓦染成银色。不知何处传来悠扬的笛声,如泣如诉,仿佛在预示着什么。
陆昭阳吹灭灯火,却没有就寝。她盘腿坐在窗前,望着那轮明月出神。
月光如水,静静流淌在她的衣袂上。那株\"洛阳红\"在夜风中轻轻摇曳,落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