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大的娇娇儿遇到他这种境地,确实会焦灼不安,可他早已没了那种脆弱的情绪。
不然的话,他早就死在了那释。
不过……这样被人体贴的滋味,确实不赖。
且他也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关心了。
伽罗夜嘴角的笑带上几分真心,但他却微微垂下头,掩去嘴角的笑,缓缓开口:
“我……今日让妻主笑话了,我只怕王姬会将我忘了……”
说着他站起身来,趁谢锦不注意又靠进了谢锦的怀中,整张脸都埋入了谢锦的颈窝。
“仆在此处无亲无故,身之所系唯有妻主。”
谢锦想要推开的手一顿,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覆上伽罗夜的肩膀,轻轻拍着。
“你……别太难过。”
和亲,自古以来就是牺牲一些人的婚姻来换取和平,在男尊的世界牺牲的是女子,在女尊的世界牺牲的是男子,这本也是一件令人唏嘘的事。
谢锦不会去改变什么,譬如天真地阻止和亲,但是她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让这人好过一些。
她也歇了想要推开对方的心思。
默不作声地安慰他,她想或许是因为伽罗夜赘给了她,才会对她这个妻主产生依赖。
这世间的男子大多如此,赘进了谁家,就是这家的人。
不仅身是,心也会逐渐偏向妻家。
谢锦这边想着伽罗夜在为远赴他国而愁丝万千、满腹哀怨,心底正生怜惜。
但她却看不见那伽罗夜的眸底却无一丝悲切,唯有平静安适,双眸的主人轻轻倚在谢锦的身上,嗅着谢锦发间馨香。
享受着被人关怀的这一刻。
不一时,谢锦觉着差不多了,就轻轻推了推伽罗夜的肩膀。
嗓音轻柔地像天边飘来的一缕青烟,“好了,起来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是仆太重了吗?”伽罗夜开口问,却也没有起身。
“倒也不是,只是这样被人瞧见也不好。”
闻言,伽罗夜抬起头,碧绿的眼眸盈盈望着谢锦,手指在谢锦的颈侧轻轻触碰,声音透着丝丝诱惑。
“那……妻主,您随我回房去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