拽过她的手臂,粗布衣袖被猛地撸起,露出一截雪白小臂,“当老子是傻子?”
他掐住她的下巴,手指沾水狠狠搓她的脸。
“唔”谢初微疼得眼角沁出泪花,皮肤被搓得通红,可那层药膏纹丝不动。
“操!”二当家怒骂一声,猛地将她摔在地上。
谢初微的后背重重撞上桌腿,疼得眼前发黑。
还没等她缓过来,就被拽着手起身出了房门。
沿途的山匪纷纷侧目,窃窃私语:“二当家这是”
“新来的小娘们惹事了?”
二当家一脚踹开文可的房门,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。
正在绣小衣的文可惊得起身。
二当家猛地将谢初微甩向地面,她的额头磕在桌角上,鲜血顿时涌出。
“想法子把她脸上的洗掉!不然今晚饶不了你们!”
待二当家摔门而去,文可上前扶起谢初微,“你没事吧。”
谢初微踉跄着坐到凳子上,眩晕感一阵阵袭来。
这是她来到这里以来,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,疼痛伴随着恶心,八成撞出了脑震荡。
“有伤药吗?”
文可摇摇头,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。
谢初微按住伤口,鲜血很快浸透布料,“有没有卸妆的药膏?”
她知道若不把药膏卸掉,今晚二当家绝不会善罢甘休,文可怀着身孕或许没事,但自己难免要受些皮肉之苦。
文可点点头,取来一个小瓷瓶。
谢初微强撑着起身,推开房门。
二当家正站在门口。
“我要盆水。”
二当家招招手,不远处巡逻的山匪立刻小跑过来,听完吩咐又匆匆离去。
片刻后,端着一盆水回来。
谢初微端着水盆回到房内,她刚打开文可给的瓷瓶,外头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。
一个山匪慌慌张张跑来,看了屋内的她们一眼,然后在二当家耳边说了什么。
二当家脸色骤变,快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