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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,浓郁的血腥、汗臭与河水的湿冷气息混杂,凝滞如冰。
“吼……”一名离他最近的血丹勇士,胸膛剧烈起伏。
喉中发出威胁般的低咆,残存的疯狂压过了恐惧,竟还想上前。
吴仁安眼帘微抬,血眸中寒光一闪而逝。
未见他如何作势,只右掌随意向前一探,五指虚拢。
并非擒拿,亦非拍击,动作轻缓,仿若拂去尘埃。
“噗!”
一声闷响。
那前冲的血丹勇士动作戛然而止,脸上疯狂的表情瞬间凝固,瞳孔骤然放大,随即涣散。
他低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膛。那里,并无伤口,衣衫亦完好。
他张了张嘴,想发出声音,却只有一股股混合着内脏碎末的黑血从口鼻汹涌而出。
身躯如同被抽去骨架的皮囊,软软瘫倒,在甲板上洇开一滩污秽的血泊。
《血散手》,阴毒依旧。
“还有谁?”吴仁安语气平淡,目光缓缓扫过甲板上剩余的几名血丹勇士。
却再无人敢动弹分毫。
方才同伴无声无息化作肉泥的景象,已将他们最后的胆气彻底碾碎。
吴仁安没有停手。
他身形如电,在狭小的甲板上游走。
“噗通!” “噗通!” ……
接连几声闷响,又有三名失控者步了前者的后尘。
无声无息地倒下,变成一具具内里糜烂的“完好”尸体。
“清理干净。”
吴仁安对旁边一名吓得面无人色的执事吩咐道。
语气不带丝毫波澜,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是…是!香主!”那执事连滚带爬地应着。
连忙招呼着其他教众,战战兢兢地将那些滩烂泥拖走。
他目光转向那些被捆绑在角落里,瑟瑟发抖的官军俘虏。
这些俘虏大多是昨夜被击溃后不及逃脱的普通士兵,此刻早已吓破了胆。
“拖几个过来。” 吴仁安淡淡地吩咐道。
立刻有几名机灵的教众上前。
粗暴地将五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