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婳跟着江深到医院的时候,都无法相信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乔二姐。
这被折磨得已经不成样子了,医生说再晚送来一会,人怕是就直接没了。
乔文丽鼻孔还插着管子,浑身都是伤痕,或是被鞭子打的,或是被铁钳烫的,惨不忍睹。
乔文丽是孙翠花的女儿,又是和那些药一起在孙翠花老房子的地窖里发现的,只怕乔文丽变成这样,和孙翠花脱不了干系。
“我爱人还没出事的时候,她来找过我爱人。”何强道,“我当时从纺织厂回家,远远地看见她和我爱人在说话,不知道说了什么我爱人有点生气,就把她推走了。”
“后来我爱人住院的时候,她又来找我了,说什么吃的药有问题,只是还没说多少,就被她大哥拉走了。”何强道,“只怕她就是想和我说这事。”
苏婳当初和乔文丽一起在供销社上班,对她是什么为人还算是比较了解的,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。
“如果孙翠花无法定罪的话,这差点把人打死,都要是蓄意谋杀了,总能把人关起来了吧?”苏婳愠怒地道。
江深握着她的手:“别担心,吕警官已经按照这个罪名先把孙翠花拘留,算上转性药的事,迟早是要一起结算了的。“
这样子怕是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了,乔文丽的丈夫已经牺牲了,她被婆家赶出来了,结果又被自己亲妈虐待,只怕也没人会来照顾她了。
江深猜到她心里所想,有些担忧地看着她:“但是你自己的身体……”
“我吃了药已经感觉好多了,而且这不是还有行军床吗?我就是怕她醒来想喝口水也没人倒。”
江深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好,我回村里帮你把书拿来,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。”
苏婳眼前一亮:“你怎么知道我正好有这意思?”
“掐指一算。”
“那你算算我接下来想干嘛?”
这病房里已经没有别人了,何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。
江深对她张开双手:“想拥抱一下?”
苏婳摇头。
这倒是把江深给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他怎么又会错意了?
然而下一刻,他直接呆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