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里面和沈修年说了什么,章科那双眼睛红的厉害。
就好像,刚刚哭过一样。
“裴、裴国舅,你怎么……”
裴舟雾不欲理会他,可章科偏要拦他,他也只能出手,没对上两个回合,那章科就败下阵来摔在房门上撞了进去。
“将军。”
沈修年听到动静也已经往这边来,抬手示意章科不必多说。
“你先下去吧,我同国舅爷单独聊聊。”
章科从地上爬起来,担忧却不能违抗沈修年,只得作罢离去。
“裴国舅坐下说?”
沈修年嘴上说着客套话,实际他自己也没有要坐下的意思,他表现的还算平静,静静的看着裴舟雾,屋中的烛火还不如天空的月色明亮,月光照在裴舟雾冷峻的侧脸上,却柔和不了他神色间强烈的情绪。
裴舟雾一步一步朝沈修年逼近。
沈修年没躲没让,只缓缓伸出了手,手上是一封他才写完不久的信。
“沈将军这是何意?”
“我是何意,国舅爷看过就会明白。”
做的如此神秘,也不知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。
裴舟雾忍下不耐接过信,他本就不是来找沈修年打架的,而是要解决问题,只是取出信件一瞧,却又发现沈修年的这封信不是写给他的。
第一行收信之人的姓名,是柳扶楹。
他疑惑着挑眉,抬眸以眼神去问沈修年。
沈修年却不以为意一笑,淡然说:“国舅爷看下去便知。”
旋即,裴舟雾垂眸仔细看起了信上内容。
起初还好,看到后面时,他的双眉便不由自主紧皱而起,最后用力一收捏紧了信纸,上前便一把揪住了沈修年的衣领子。
“竟然是你!”裴舟雾紧咬着牙。
“沈修年,你知道你做了什么?!”
“我知道。”沈修年依旧面目平静,如泛不起波澜的死水,“是我害你被诬陷,害你被囚禁,害你……”
“照西那一城的百姓,六万多人家破人亡到如今仍流离失所的不知其数,他们曾经的家园如今已经成了一座荒城,连流浪的狗都不愿意踏足。”
裴舟雾双眼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