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明弈听到了外面隐约传进来的哀乐声。
是谁死了？
凤明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，恰好看到温棠端着药进来、
这是自他病后，第一次看到温棠。
此刻，看到温棠不需要搀扶，畅通无阻地走到床边坐下，他问道：“你的眼睛可以看到了？”
“殿下应该是希望我能当一辈子的瞎子吧？”
凤明弈有些心虚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温棠用勺子舀了一勺药送到凤明弈的嘴边，凤明弈却不敢喝。
看到他嘴唇紧抿的样子，温棠收回了手，将勺子放回碗里，顺手将药碗搁在了旁边的桌子上。
“这药喝着也没有什么用，殿下不喝，还能少尝些苦。”温棠轻笑一声，“反正你最后都是要死的。”
“果然是你这个贱人害我。”凤明弈想要坐起身，但支起了半个身子之后，就无力地瘫倒在床。
“殿下别白费心思了，你中的是毒，应该就是这几天了。”
凤明弈大口喘着气：“你为什么要害本王？”
“想要你命的人不是我，是皇上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
温棠嘲讽道：“你不是皇上的孩子，皇上还保留你的身份，是顾全自己的脸面，可他怎么会让你继续活着呢？”
“你胡说，我怎么可能不是父皇的孩子？”
“你是长公主的儿子，长公主调换了你与皇后的儿子，她亲口说出来的。”
听到这里，凤明弈突然明白了凤拂音为何会被囚禁，魏皇后的手也不干净，应该是也被乾元帝发现了。
这个事情对凤明弈的冲击太大了，他浑身都抽搐痉挛起来。
见状，温棠起身离远了些，她目光冷冷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凤明弈：“皇上已经死了，接下来，就是你了。”
凤明弈喃喃地问道：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为什么？”温棠失笑，“不是你和魏皇后先利用我的吗，想利用别人，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。
其实我常常在想，如果你和他没有被调换，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会不一样？
可惜，那种可能我看不到了。”
凤明弈的上半身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