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了几秒。
温凝下意识跟紧他的脚步:“我们躲吗?”
这间主卧她进来时就已经打量过了,四四方方一张床,剩下一扇通往内卫的门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
他的房间简单得像是临时拼凑,除非有暗室,不然压根没有可躲的地方。
说话间,谢之屿已经将窗户敞直。
温凝这才注意到他家和这栋居民楼其他楼层格格不入的地方了。他没有装防盗窗,因此将窗户推到极致,就足够一个成年人随意进出。
她张了张嘴,不可置信:“不会是从这里出去吧?”
谢之屿回头:“敢吗?”
他敢,她就敢。
虽然给自己如此鼓劲儿,温凝脑子里还是闪过不少社会新闻片段——三楼下去搞不好是会跳死人的。
撞门声愈发激烈,老旧的墙壁在撞击下簌簌颤抖。
温凝深吸一口气:“谢之屿,你能不能过点好日子!!!”
话毕,她已经一脚迈上窗台。
二楼的防盗窗给了她余裕的活动空间,但这是没跨上来之前她想的。真的站在窗台外,她的腿不受控制开始狂抖。
谢之屿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根麻绳。
一端套在她腰间,另一端则系在自己身上。
“别看地。”他扶住窗框,“踩实了再往下,不急。”
两栋居民楼之间逼仄得简直可以摸到对面墙壁。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下,每一道防盗栅栏都成了攀岩利器。加之腰间有绳子做保险,温凝下了两步后摸到关窍。
她停在二楼抬头:“你怎么不下?”
“你先。”
“他们进来没?”
房门在几秒前破开,三名壮汉听到浴室水声都以为人在外卫。这会儿正在破外卫的门。
门上半片马赛克玻璃发出哐啷哐啷的巨响。
谢之屿一边注意房门,一边安慰:“还没。”
这栋居民楼九几年便存在了,没人能保证脚下这些防盗窗的承重。他没法冒险,只能将自己当做安全桩,一头系住她,另一头牢牢定在窗框上。
扶在窗框上的五指用力得发白,他听到玻璃碎裂,外面有人骂了一声转头往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