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的书册,可书册一取走,裴云舒却正睁着眼睛在看他,半分不曾躲闪,然后看着谢晏川笑了。
“先生。”
她早就醒了,却偏偏要等谢晏川弯腰来看她。
谢晏川弯着腰,居高临下的和裴云舒对视,裴云舒正想要露个笑讨饶,谢晏川却突然低头吻了下来。
见到裴云舒对他笑的时候,他就很想要这样做。
“要我爹看到,爹肯定要生气的。”裴云舒细细的喘着气,谢晏川略有些不舍的在她唇上蹭了一下。
“姩姩该庆幸,至少这里还是国公府。”
“怎么想着钓鱼了?还这般不专心。”谢晏川起身,平复了一下自某处传来的热度。
如今还是春日,风里带着几分寒意,倒是让人静心。
“我娘不是不许我出门吗?在家里,大家都放心,看我坐不住,便让我钓鱼,说是可以磨炼心性。”
说着,裴云舒扔了鱼竿“这池塘里面的鱼,都能直接拿着炖着吃了,怎么可能钓得上来。”
谢晏川看着池塘里游动的锦鲤,陷入了沉思,不过很快,裴云舒就缠上来了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先生今日怎么来陪我了?”
“来看看你,朕来寻你,还需理由吗?”
普天之下,谁人敢和皇帝要个缘由?
“景阳郡主身边有个侍卫,姩姩可认得?”
谢晏川问这话的时候,一直在盯着裴云舒看,裴云舒点头,干脆开口“认得啊,谢思风现在的相好,听闻是自荐枕席。”
谢晏川眉角一跳“你们两人,当真是,这话哪里是姑娘能说的?”
“她只同我说,我只同您说,又不会让外人听了去,先生知道的,我从不瞒着您。”
谢晏川眉眼一松,带着些愉悦。
“那个人怎么了?”
“他要求娶景阳郡主。”
“就凭他?简直放肆。”裴云舒一脸不愉。
“坐好,听朕同你慢慢说,这般沉不住气,也不怕到时候被人有心利用。”
谢晏川那一日离去的时候,裴云舒还有些恍惚,谢思风前两日还信誓旦旦要让人滚蛋,现在就要嫁人了?而且还是和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