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愣是没觉着疼，整个人跟魔怔了似的，把露娜的机械手指掰开又合上。
\"你他妈不是最烦老子抽烟吗？\"他从裤兜里掏出半包被血泡烂的红塔山，\"起来骂我啊！\"
露娜胸口突然\"滴\"的响了一声。
纪小凡连滚带爬扑过去，结果看见她能源舱里最后一点蓝光\"噗\"的灭了。
跟被风吹灭的蜡烛似的。
纪小凡疯了一样拍打那个透明罩子，指甲都劈了：\"充电！老子给你充电！\"
抓起两根电线就往自己胳膊上插，结果被电得整个人弹起来撞在墙上。
\"草！草！草！\"纪小凡边骂边用头撞地，撞得额头上全是血。
他突然想起来什么，哆嗦着从鞋垫底下摸出个u盘——上个月偷摸存了露娜的备份数据。
可当纪小凡掰开露娜后脑勺的接口，发现整个存储模块都被腐蚀液烧穿了，黑乎乎的芯片碎渣哗啦啦往下掉。
纪小凡终于意识到，露娜是彻底离开他了。
\"黑脂宗，我跟你们不死不休！\"
纪小凡的咆哮在废弃矿洞中回荡，震得碎石簌簌落下。
他抱着露娜残破的机械躯体，浑身是血，双眼通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。
\"争军备战，攻打黑脂宗！\"
三天后，仓鼠公社总部。
\"凡哥，你这伤…\"黄毛看着纪小凡缠满绷带的右臂，欲言又止。
\"少他妈废话！\"纪小凡一脚踹翻面前的铁桶，\"人都到齐没？\"
\"钻地鼠工会的人刚到，正在楼下卸装备。\"黄毛缩了缩脖子。
\"不过凡哥，黑脂宗可是有三千毒卫，咱们这点人…\"
纪小凡猛地转身，一把揪住黄毛的衣领：\"你怕了？\"
黄毛被纪小凡眼中的凶光吓得一哆嗦：\"不、不是……\"
\"怕就滚蛋！\"纪小凡松开手，从桌上抓起半瓶二锅头灌了一口，\"露娜的仇，老子必须报！\"
楼下传来一阵引擎轰鸣，纪小凡走到窗边，看见十几辆改装过的矿车正排成一列。
钻地鼠工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