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沾了水的墨，又润又亮。
禾念安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，“你怎么来了？早知道能遇到你，我就把手帕和衣服带过来了。”
“没关系，下次给也一样。”
江予川顺势在她对面坐下：“我带了几个专家过来吃饭，你呢？
约了人吗？”
“嗯，约了陈简行，准备商量离婚的事情。”
禾念安在江予川面前反正也没什么秘密了，就实话实说了。
“他还没有来，我先打扰一会，不介意吧？”
“当然，你随便坐。”
“饿不饿，这里的桂花糕还挺好吃的，请你尝尝？”
“还是我请你吧，你都帮了我好几回了，我还一次都没请过。”
禾念安抿唇轻笑，“不过，你那几个专家不要紧吗？”
“不要紧，他们开饭前总爱谈一堆无聊的话题，我听得头晕，正好在你这躲一躲。”
江予川朝服务员招手，让她先上一份点心。
禾念安本来还有些烦躁的心情，在见到江予川时，突然就变好了。
她刚刚还在想着，结婚两年来，她还从未单独跟陈简行在外面吃过一顿饭，没想到第一次，就奉献给离婚商谈上了。
还真是挺讽刺的。
正自我嘲讽，江予川就像一阵暖风吹了过来，一下就把她那点破碎晦暗的心思给吹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