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聿猛地发力,两人位置瞬间调转。
他将傅知珩狠狠按在茶桌上,瓷器哗啦啦滚落一地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敢去医院看她?” 他压低声音,“怕看到你亲手种下的恶果?”
傅知珩的胸膛剧烈起伏,肩颈上的绷带随着呼吸剧烈起伏,t恤上又渐渐洇出了血迹。
“放开。” 他声音冷得像冰。
江聿反而加重了力道。
茶桌边缘硌在傅知珩腰间的旧伤上,男人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却一声不吭。
“你也会痛?” 江聿凑近他耳边,“想想知知现在躺在医院的样子。”
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。
傅知珩突然屈膝顶向江聿腹部,在对方吃痛松手时反身一记肘击。
两人踉跄着分开,撞翻了整张茶桌。
“你以为我不想吗!” 傅知珩呼吸粗重。
“是她想要离开我,江聿,是她!是她哭着求我,让我放过她。”
江聿右手的绷带完全裂开了,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毯上。
他甩了甩手,冷笑道:“所以你就和她离婚?傅知珩,你活该,活该她不爱你。”
“四个月的胎儿已经能看出性别了,是个男孩。”
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战火。
傅知珩扑上来时,江聿看到了他眼底翻涌的黑暗。
那不是一个商人该有的眼神,而是野兽护食般的凶光。
两人重重撞上书架,各种珍藏书籍噼里啪啦砸落在地。
拳头与血肉相撞的声音在茶室里回荡。
江聿一记勾拳击中傅知珩胃部,男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,却在下个瞬间扫腿将江聿放倒。
他们像两个街头混混般在地上撕打,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的矜贵模样。
“珩哥。”
茶室门被猛地撞开,陆寅带着两个暗影冲进来,见状立刻上前拉架。
傅知珩被暗影架起来时,嘴角挂着血丝,t恤上沾满血迹茶渍。
他甩开搀扶的手,自己撑着书架站稳。
“滚出去!”
他对暗影说,眼睛却盯着正从地上爬起来的江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