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伤口缝的简直像狗啃的一样,这手法也太差了!”
这话一出,程序和陆寅同时看向季阮之,一副吃到瓜的表情。
“呃,陈医生。” 季阮之举手示意,“这针……”
就在这时,床上的傅知珩突然坐起身,“针是我让她缝的,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珩哥!!” 程序扑到床边,拉着傅知珩的手,一脸心疼地看着他。
“我还没死呢。” 他蹙眉道。
“四爷,我现在需要帮您重新缝针换药。”
陈医生戴上医用手套,“但最好,您还是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,在这就行。” 说完,傅知珩漫不经心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季阮之,“学着点。”
“……”
伤口已经完全崩开了。
鲜血又开始往外渗,陈医生熟练地拆掉残留的线头,再次清创,去除掉一些坏死的组织。
过了片刻,缝针完成,他用药水擦掉残留的血渍,包上纱布。
季阮之静静地站在一旁,目光落在靠躺在病床上的傅知珩身上。
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额间、颈间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不可一世的傅知珩虚弱地躺在床上,竟透露出一种别样的病态帅感。
“小傅爷,要是没什么事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季阮之垂着头,看着自己的脚尖,声音温冷而轻柔。
自从傅知珩醒了之后,她就不敢再直视他。
昨晚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,让她双颊直发烫。
“嗯。” 傅知珩看向季阮之,缺乏血色的嘴角扯过一抹带着几分轻佻的笑。
“程序,送季小姐和陈医生。”他道。
“得嘞。”程序应声而动。
见屋内再无他人,陆寅上前一步沉声说道:“珩哥,这家伙嘴硬,死活不招。”
傅知珩抬眸,盯着挂在输液架上的药瓶。
他看着其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坠入滴壶,一抹烦躁扯上心头。
真是麻烦。
傅知珩猛地扯下了手背上的注射针,掀开被子坐起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