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红了眼眶,字句怨毒道:
“这手段与她当日往本宫宫中藏了元水,害得本宫小产又有何分别?
她素来与皇后娘娘关系亲密,去皇后娘娘宫中闲话作伴也是常有的事。
她在内寝陪伴皇后娘娘,又有谁会提防着丽欣会在暗中动什么手脚?”
殿内气氛如胶凝住,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。
皇后下颌紧绷,低垂眼帘,极力藏起眼底翻涌的悲恸。
再抬眼时,唯余下异于平常的平静,
“说下去。”
丽欣浑身一颤,惶惶道:
“那几日二皇子哮症本就有所反复,宜妃打听了这消息,便说是得了机会,要趁着二皇子病发,要了他的性命”
她猛地吞咽着口涎,喉头滚动间将头埋得更低,半分不敢直视皇后的目光,
“宜妃去了凤鸾宫与您闲话,二皇子则在暖阁睡着。暖阁有人看守,奴婢不得机会入内。但宜妃一早就让奴婢随身携带了草花粉。
事发时,奴婢在庭院内和几名凤鸾宫的宫人闲聊,听得暖阁传来哭声,就一并赶去门外查看。
宜妃知道暖阁只对内开了一扇窗,只待乳母匆匆赶来,暖阁门开启的一瞬,必会有风对流灌入。
奴婢便趁机将草花粉洒出来,顺着风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入暖阁内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