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查出端倪。”
丽欣越说越是惶恐,泪水混着冷汗划过溃烂的疹面,
“却料不到瑾嫔娘娘谨慎,竟会让太医来查看奴婢的口腔。奴婢别无他法,只得将藏在槽牙后的【荼蘼香】吞服下腹。
此毒吞服虽不致命,但会生出满身的烂疹,且一旦吞下便无药可解。
奴婢一再向宜妃娘娘保证,会尽快养好身子,不叫人察觉出异样来。可没想到”
恐惧骤然攫紧了丽欣,
她猛地抱住自己湿冷的双臂,唇齿格格打颤道:
“娘娘嘴上说着不会怪罪,却在入夜后将奴婢骗去御湖旁,趁奴婢不注意,将奴婢的头死死按进水中,想活活呛死奴婢!
奴婢为求活命,只能闭气装死。她以为奴婢断了气,便一把将奴婢推入湖中,想要做出奴婢不慎失足溺毙的假象。
好在奴婢善水性,等她走远些才拼命游上了岸。但还是呛水昏厥过去”
丽欣流干了泪,最后几个字已微弱得几不可闻,被淹没在无尽的恐惧与寒冷里。
可这并不代表她说得都是实话。
她有意避重就轻,
宜妃听得出来,
以【荼蘼香】做局构陷宜妃的南瑾和皇后,自然也听得出来。
丽欣会这么说,无非就两个原因。
要么,是她故意替皇后和南瑾隐瞒了她们的计谋,只为讨好她们,求得一条生路。
要么,就是她与宜妃不知又想出了什么阴毒的算计来。
然而此刻,
南瑾目光胶凝在宜妃那张因震惊和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上,
她无法全数掩饰的错愕、慌乱,以及眼底深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被背叛的痛怒
却实在不像是在伪装。
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在后妃间蔓延开来。
嘉嫔微微蹙眉,不解道:
“宜妃姐姐向来和睦六宫,与瑾嫔更是素无嫌隙,这好端端的,她为何要害了瑾嫔的胎”
“嘉嫔娘娘有所不知。”丽欣打断了嘉嫔的话,
“这并非是宜妃头一回这般害人,就连您当年六月小产的那个皇子,也是她下的毒手!”
这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