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声,刮了刮云熙气鼓鼓的脸颊,哄慰道:
“好好好,知道你委屈。晚上本宫亲自下厨,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芙蓉酥可好?”
云熙眸光一亮,鬼灵精怪地吐了吐舌头,笑道:
“那奴婢可有口福了!”
主仆嬉笑间,南瑾从旁含笑瞧着。
这是她头一次见到如此鲜活的皇后,
不必端着世俗规训的贤良淑德,处处大方得体,
也可以显露出少女的心思,想笑就笑,想闹便闹。
她从前并不以这样的形象示人,
而如今南瑾能得见,便说明在皇后心里,已然将她当成了不用遮掩的真朋友。
皇后余光瞥见南瑾唇角渐深的笑意,便道:
“你笑什么呢?”
“我?”南瑾轻嗤一声,咂咂嘴道:“自然是听得馋了,也想尝一尝皇后娘娘的手艺。”
皇后笑,“那定是少不了你的。”
彼此有说有笑间,余下的,便唯是欢愉了。
而与这欢愉相悖的,当属钟粹宫的宜妃主仆俩。
回了内寝,合起房门,宜妃急急寻来些草木灰,兑入皂水中快速搅拌着。
丽欣拉住她的手腕,虚着力气道:
“主子不必再为了奴婢费神。”
宜妃怔忡道:“灌灰也没用吗?难道当真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?”
丽欣捂着小腹,脸色苍白似将消融的积雪,缓缓摇头道:
“奴婢藏在槽牙后的棉块浸足了【荼蘼香】。若只是少量服用,倒还可有法子缓解。
可奴婢为避太医详查,将整块棉块吞咽下腹。如今肠胃已开始烧灼,再是灌灰催吐也于事无补。”
她含泪看着宜妃,眸中尽是不舍,
“一旦毒发,红疹用不了十二个时辰就会由内自外生出来。太医只需一验,便会知晓奴婢中了什么毒。要当真那般,只怕会牵连主子”
她咬紧了牙关沉默片刻,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,
“还请主子舍弃奴婢”
“浑说!”宜妃眼角的泪光逐渐锋利,恨恨道:
“是本宫大意!小瞧了南瑾那个贱人!料不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