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才真真儿是听多了浑话,连带着自个儿也糊涂到了骨子里去,委实可笑。
与此同时,凤鸾宫。
皇后素不过问朝政,然而今日却是破例了。
与沈晏辞用膳之际,她忍不住问道:
“臣妾听闻柳执舟躲去了滇南,被官兵追捕时拒不投案,已被就地正法了?”
沈晏辞颔首应下,“朕许过柳家,若柳执舟肯主动投案,朕会网开一面,只判他近三族斩首,赐柳扶山自尽,留他一条全尸。
但而今柳执舟并未投案,朕也不必柳家这情面。明日,朕便会让人将其三族凌迟处死。尤是柳扶山。”
他执手皇后,沉声道:
“当年他如何算计了南宫将军,朕都看在眼里。你安心,朕定不会让他死得痛快。”
皇后道:“可他从未亲口承认此事,一切都只是臣妾与皇上的揣测。”
她起身向沈晏辞福一礼,
“臣妾有一不情之请,还望皇上能够应允。”
“起来说话。”
沈晏辞扶着皇后重新落座,听她继续道:
“臣妾想去一趟大牢,亲自向柳扶山问个明白。”
沈晏辞闻言蹙眉,断然不许,
“你有着身孕,如何能去大牢那种地方?此事让你兄长去问个清楚便是了。”
皇后执意不肯,“皇上知道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臣妾的心结,若臣妾不亲耳听见柳扶山交代出当年实情,臣妾只怕会日夜心中难安。”
沈晏辞明白皇后心结所在,也了解皇后的性子,
若一味劝着,反倒会让皇后将此事憋在心里,郁结难舒。
于是在思忖少顷后,终是妥协道:
“好吧,朕依你。但你实在是不便入大牢。”
他想了想,又说:“这样吧,朕让人将他押解入宫,关进暴室。待你问清了真相,再行处置也不迟。”
入夜。
为了避煞,皇后携云熙去见柳扶山时,皆穿着黑色的斗篷。
入了暴室,
柳扶山被钉了锁骨拘在铜墙铁壁上,人早就被折磨得干瘦如乞,全然不见从前的武将威风。
他听得动静,有